那么电影制片商在用什么办法让更多的人进影院呢?他们开始再度采用好几十年前的一种创新技术:3D。并非每个追随好莱坞的人都对这种趋势感兴趣,他们说3D只是昙花一现。另外,动作片也不是总能很好地转换成3D制式。《波士顿环球报》(Boston Globe)影评人泰•波尔(Ty Burr)对最近《诸神之战》(Clash of the Titans)、《格列佛游记》(Gulliver's Travels)和《绿灯侠》(Green Lantern)3D版本上映“对视觉皮层犯下的罪行”发起了牢骚:他写道,这些电影不但剧本写得很糟糕,看起来也很糟糕,演员的脸和后脑勺都是分开的。当然,好莱坞可不这么看。在2010年的一次采访中,《诸神之战》的导演路易斯•莱特瑞尔(Louis Leterrier)对现在的3D大加赞赏,说观众在屏幕上看到的“和现实场景一模一样”。但无论如何,消费者都在为这种获得新生的旧技术多花钱:3D版票价一般要贵出三美元。
“电影就是赤裸裸的广告。”
许多电影观众也许还能回想起影片《E.T.外星人》(The Extra-Terrestrial)中里斯巧克力豆(Reese's Pieces)引出外星人的桥段。那是1982年左右经典的好莱坞植入式广告。现在要吸引外星人可能需要更大的诱饵:好莱坞越来越依赖麦迪逊大街来创收。的确,植入式广告带来的利润从2005年以来翻了一番,达到约18亿美元。这种对娱乐和广告之间界限的模糊遭到消费者权益倡导者的谴责,它已经变得无处不在,甚至有人专门为此拍了部电影:以纪录片《大号的我》(Super Size Me)出名的纪录片导演摩根•斯普尔洛克(Morgan Spurlock)在他2011年的影片《有史以来卖得最好的电影》(Pom Wonderful Presents: The Greatest Movie Ever Sold,这部影片150万美元的成本都来自赞助商)中对这种趋势进行了讽刺。但好莱坞认为,这是商业运行的必要组成部分,仅靠卖票是没法赚钱的:为电影公司代理过的洛杉矶律师林赛•康纳(Lindsay Conner)说,“总得有人为这些创造出来的内容埋单。”
“纽约?芝加哥?其实都是温哥华。”
当好莱坞想用某个特定城市做背景时,会面临一个选择:找到合适的场景,与可能要价昂贵或要求很多的当地摄制剧组打交道,或者前往一个看起来相似且急于讨好制片方的地方,特别是如果还有政府财政奖励的话。尽管视觉效果可能会打折,但好莱坞常会选择后者。结果,有些州,比如密歇根和路易斯安那,就成为了拍摄电影的热门去处。加拿大──特别是多伦多和温哥华──由于太热门而被称为“北好莱坞”。即便某个地点对情节至关重要,制片方也会毫不犹疑地在别的地方进行拍摄。一个例证是:2002年,瑞茜•威瑟斯彭(Reese Witherspoon)主演的浪漫喜剧《情归阿拉巴马》(Sweet Home Alabama)主要是在佐治亚州拍摄的,该片执行制片人迈克尔•佛瑞尔(Michael Fottrell)解释说,因为该州有风景优美的场景,还有功底扎实的专业摄制剧组。他说,还有一个好处是,有些本应在纽约拍的镜头可以在亚特兰大拍。
“我们会讨好华盛顿……”
是的,就连好莱坞都有游说机构:美国电影协会(Motion Picture Association of America,简称MPAA),由美国前参议员克里斯•多德(Chris Dodd)担任主席。该协会去年斥资200多万美元争取当选官员的支持。协会的立场并不总是受到公众或政客的欢迎。最近,该协会敦促反盗版立法,以防止电影在网络上被轻易分享和拷贝。但这些法案被认为是限制互联网的整体使用,因此未能获得支持。国会将该项立法搁置后,多德警告说,“指望‘好莱坞’支持的那些人”需要明白,这个行业正在密切关注着,当他们的工作危在旦夕时,谁会站出来为他们撑腰。此言一出,有些评论家就指责说,美国电影协会是在威胁立法人员,并在网上发起请愿书,要求白宫“调查这种明目张胆的贿赂”。奥巴马政府拒绝就请愿书置评。
“根据真实故事改编……大体上。”
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离奇,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好莱坞热衷于讲述真实故事。只不过存在一个问题:有时现实会妨碍故事的叙述或破坏影片的基调。所以好莱坞会进行改编。不过并非每个人都对这点有意见。2006年威尔•史密斯(Will Smith)主演的电影《当幸福来敲门》(The Pursuit of Happyness)讲述了从流浪汉变成金融奇才的克里斯•加德纳(Chris Gardner)的故事。加德纳说,他理解为什么电影制片方更改了他儿子的年龄。在真实生活中,故事发生在他儿子还在用尿布的时候,而在电影里他儿子是五岁。原因何在?这是因为,很难在没有对话的情况下捕捉那些感人的父子共处的时刻,因此孩子就得是在会说话的年龄。加德纳说,整体来说,对这部电影“我是再满意不过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