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,下班1个多钟头了,我们的会还未结束,在我已经疲惫不堪的时候上周见面的先生打电话过来,这是他本周第二次打来了,但是我真的很忙。他说:“今天天气真好,明天也会是阳光明媚,我们去郊外走走如何?野生动物园?”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窗外,暮色昏沉早已难辨阴晴。我说:“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都没注意到阳光明媚了。”他又殷勤地说:“辛苦了,正好出去放松一下,呼吸一下新鲜空气。”我迟疑片刻,对他说:“晚上打给你,我还在加班。”挂上电话抬起头他正望着我,对大家说:“今天就到这吧,大伙儿都不耐烦了,急着回去过周末了。剩下地细节问题下周再讨论。散会!”大家闻言哄地起身,东倒西歪地往外走。我一边收拾投影仪一边不满地嘟囔:“非得把我们全都折磨至死!领导,到时候别忘了追认我们为烈士。”他笑到:“你可得好好活着,否则谁来证明我们的辛苦?”我说:“活够了我。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。他揶揄到:“这么快就丧失革命意志了?”我反驳到:“我跟你可不同,你有革命信仰我可没有。”他问:“我有什么革命信仰?”我说:“升官发财呗。”他笑说:“可别玷污‘革命’这么神圣的字眼哦。”我说:“那要看怎么理解了,我就理解为‘改变命运’,升官发财不是改变命运的一种手段么?”他走到门口,面对着我说:“不跟你争,算你雄辩。快点走啦,呆会人都走光了,黑洞洞吓死你。”我不屑到:“我可是‘鬼见怕’。”他呵呵笑起来说:“拉倒吧你,是谁半夜三更跑到别人房间哭诉听见敲窗子又不见人,肯定有鬼的?”我心里突地沉了一下,竭力保持着刚才吊儿郎当地样子,抱着东西一边走一边丢下最后一句:“鬼见多了,磨练出来了,现在是铜头铁臂咯。”
我随着大家一起关门,入电梯。在电梯里电话又响起,一闺密打来的,她说:“星期天去上海,陪我去买几身衣服。”我说:“又不是相亲,穿那么好看干吗?”她笑骂到:“不要开口闭口就是相亲好不好?去会情郎可不比相亲重要多了?”我不理她,又说:“我要吃寿司。”她说:“好,请你吃寿司。”我得意洋洋地说:“一会见。”打完电话,正好到一楼,走出电梯不经意一个回身发现他也站在电梯里,继续到负层去了。很久以来,我一直认为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强大的气场,站在他附近旁人再多也能感受到他气场的冲击。这,大概是我第一次在他旁边而对他视而不见。是偶然还是因为我的感觉器官已渐渐麻木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