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他又不厌其烦地绕回到那个无聊的话题——对他的师弟保持警惕。我忍无可忍地讽刺他:“你现在是巴不得女儿快快长大,来实施你替女儿选女婿的权威吧?是不是太性急了点?还得等至少20年吧,这么早就开始演练了?”他狠狠瞪我一眼说:“你不要好心当驴肝肺!哼,看来我女儿要从小开始调教,省得以后让我操心。”我不领情地说:“我又不是你女儿,你瞎操什么心?”他嘿嘿地笑说:“就是,我怎么也感觉好像在教女儿一样,嗯,幸好我女儿不像你这么傻乎乎。”我没好气地说:“我怎么傻乎乎了?”他说:“不知道,感觉有点。”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原来我那么努力做个妩媚、优雅的女人,在他眼里只是傻乎乎的这种形象?!看来,风情万种是与生俱来的气质,不是随便可以学来的,我,妆容再精致,笑容再甜美,举止再得体,衣着再别致,终究也学不来那种女人味,东施效颦,反而引人发笑。
我叹口气,幽幽地问他:“现在还傻么,现在没那么傻了吧?”
他一本正经地说:“问这种话,傻的还不轻。”
我鼻子里哼一声,说:“我才没你想的那么傻,如果你师弟真的放马过来,我跟他,谁胜谁负还不一定。”
他猛地一踩油门,被他吓一大跳。不等我开口骂他,他倒先发制人:“害我差点闯红灯!斗上三百回合!说你傻,你还真傻啊!”
我闭了嘴,恹恹地坐着,总算到了家楼下,我打开车门一边说再见一边拔腿就跑。说真的,我有点怕他这种若有若无,是是而非的关心,会给我无形的压力。很复杂,说不清。 |